且说当日秦琼与阎王爷拜见后土娘娘,恳求这穿越一事,不等的秦琼开口,一道光华闪过,秦琼只觉得满眼皆是五彩缤纷,晃得人眼睛生疼。wenxue急忙闭上了眼,再睁开的时候,就听得一声嘶鸣。这嘶鸣声如此熟悉,当是伴随自己多年征战的宝马忽雷豹地声音。自从自己疾病缠身,可是甚少听得他叫的如此欢快了。转眼望去,先是一惊,随即一喜,却是自己的爱马正在身前,冲着自己颇颇点头,眼神甚是欢喜,宛如大笑一般。

    “老朋友,咱们又见面了?”秦琼欣喜地走上前,摩挲着爱马的长鬃,感叹道。

    忽雷豹又是一声嘶鸣,却将头偏过来,一个劲儿地往秦琼脸上蹭,显得格外亲热。要知道,在另一个时空,这匹宝马可是在秦琼死后,终日嘶鸣,绝食而死的。可见马有灵性,同秦琼这感情好的没法说了。

    秦琼自是高兴地同忽雷豹沟通感情,老战友了,说实话,若不是自己有这匹宝马,当日沙场征战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。多少次,自己身负重伤尚能冲杀而出,皆是依靠此马之力啊。过了一会儿,秦琼再往马背上一瞧,不由地乐了,心道,阎罗王果然是个够朋友地主儿,只见马鞍旁斜插着自己的一双瓦面金装锏,其后挎着宝雕弓,还有一壶雕翎羽箭。此时,忽雷豹忽地一声长嘶,张嘴咬住了秦琼地袖子,却是回头望另一边拉了拉。

    秦琼一愣,深知此马通人性,此举定然有所指。就势走了两步,看过去,却见一块青石板上,正放着自己的柳叶绵竹铠,其上放着夜明盔,旁边横着的是自己的金纂提炉枪,心中更是大喜。暗道,阎罗王果然够朋友,不仅将自己战马双锏送来,更将自己的提炉枪并铠甲头盔一并送来了,这份人情得谨记着,日后却要好生回报与他。只不过,阎罗王身为地府之主,想必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,总之,老阎罗够朋友,日后定然有报。

    秦二哥走上前,着了柳叶绵竹铠,戴上夜明盔,握起金纂提炉枪,翻身上了忽雷豹。随意挥舞一下,顿觉一身畅快,绝对是自己当年的巅峰状态,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。看来,此番却是人情欠的大发了。军刃盔甲战马都送了,还送了自己一副好身体啊。当下一声轻喝,双腿一夹,忽雷豹咚咚地就跑了开来,先是缓慢,而后愈来愈快,显然是久在马厩中,却是憋得坏了,此番却是能好好跑一番,倒是畅快地紧。

    战马奔驰,径直跑了一个多时辰,方才放缓了脚步。想这忽雷豹,蹄力强劲,乃是日行千里,夜走八百的一匹好马,这一撒开,跑了一个多时辰,多了不敢说,最起码跑出了一百里地。马儿放缓了脚步,秦琼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儿,我这究竟到了那儿了?怎么马儿跑了一个时辰,却不曾遇见一个人?便是那冒烟的村庄亦是不曾见的一个?莫不是,此地荒僻,故而无有村庄人烟?也不对啊,看这土地十分平整,草木更是青翠,当是膏腴之地,怎会无有人烟?

    信马由缰,再行的片刻,隔着一片小树林,忽地望见前面一股黑烟起,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。秦琼大喜,心道,此番可算看的人烟了。轻轻一磕马腹,忽雷豹亦是明白秦琼的意思,转过小树林,便往那黑烟起处去。

    那黑烟起处不过五六里外,忽雷豹脚力又是奇快,不过半刻功夫,已然冲到那黑烟起处。秦琼一看,不由的气往上撞。你说怎地?却是只见一群贼人,头蒙黄巾,正在放火焚烧房屋,旁边却是或蹲或站着一群农夫,皆是一脸麻木地看着那冲天地火光以及黑烟。不过,这些贼人也是够穷的,拿得却是农具,更有甚者,不过是削尖了的木棍,竹竿而已。光天化日之下,贼人竟然如此猖獗。这实在是无法无天啊。不过,秦琼亦是当过响马地主儿,亦是明白落草之人亦不全是大恶之人。更为重要的是,这旁边并无尸体,空气中叶没什么血腥之气。当下便喝道:“呔,尔等何人,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焚烧房屋,劫掠村民?还不速速放下兵器,束手就擒?”却是一时间混淆了时空,将此处当做大唐了。

    秦琼来时,动静颇大。再加上这身打扮,那可就**裸地表明了,他不是好惹地主儿。所以那群贼寇亦是急忙聚在一起,警戒地盯着秦琼。耳闻的秦琼如此喝问,再看看其身后并无大军,当下那为首的贼人便笑了,道:“我道是朝廷大军前来清剿,不想却是个刚入道的雏儿,这青州已然是我们黄巾军的天下。管亥大人正在围攻北海城,却是自哪里跑出来你这么个不开眼的小子,却是自寻死路。且听仔细咯,我便是管亥大人帐下军候。识相的话,留下兵刃马匹并盔甲钱帛,尚可留你个全尸。倘若敢说半个不字,哼哼,却要将你剁为肉酱,充作军粮。”言毕,一挥手,身后百余个头蒙黄巾地贼人便散做一个弯月,却是隐隐将秦琼围在当中。

    秦琼一见他如此布置,不由的哑然失笑,想当年,万人的军阵自己尚敢单骑冲突,这百余乱哄哄地贼人却想将自己围起来抓住。这反差,也忒大了些。当下便笑道:“好一个黄巾军,竟然敢对我如此说话,想是这些年……”话头忽地顿住了。他们自称黄巾军?难不成自己已然到了汉末之时么?老阎罗,这玩笑开得可有些大了。自己虽然想再上沙场,可是也不能将自己扔到这么个乱地儿来吧。

    正出神呢,忽地听得忽雷豹忽地一声咆哮,心神一凛,回过神来,一看,不由得心中大怒。却是那个小小的军候眼见的秦琼说了半句话便即不说了,反而在马上发起呆来,当下心中一喜,便即指挥众人掩了上来。要知道方才那番话他虽然说的很硬气,但是眼看的秦琼如此扮相,再加上他手中那杆超了号的大枪,心中亦是连连打鼓,此人,虽说是个雏儿,但恐怕亦是有几分实力的。当下便欲趁秦琼发呆之时,将其袭杀。却不想那忽雷豹久经战阵,生死境况见的多了,焉能不知其欲要对自己主人不利?当下便一声咆哮,却是意在唤醒主人,该迎敌了,别发呆了。

    那军候眼见的秦琼回过神,原本有些乐呵呵地神情蓦地肃然起来,一股惊天的杀气毫不掩饰地放了出来,而自己浑身忽地冰凉,如坠寒窑之中。不由的暗暗叫苦,终日打雁,不想今日却是被雁啄了眼。这哪是一个雏儿,分明是杀神在世,这份儿杀气,足以让鬼神退避了。想是手上即便没有万条人命,也有七八千了。他哪里知道,前世秦琼少时从军,冲锋陷阵,征战数十年,大小二百余战,这浸染的杀气,岂是他这等小小军候能够承受的?

    眼见的众人围过来,那军候却是蓦然呆住不动。秦琼只是冷哼一声,忽雷豹蓦地冲起,众人眼神一个恍惚,骇然发现自己的军候已然被秦琼单手擒获,举了起来。而他手中的环首刀,已然掉落在地,双手徒劳地抓住秦琼地手腕,双脚一个劲儿地乱蹬,双眼露出恐惧以及哀求地神色。当下众人齐齐停住了自己的脚步,有那机灵点儿的已然将自己手中拿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下,就欲转身逃走了。

    “都给我站住,双手抱头,跪下。”秦琼蓦地一声大喝,直震的众人耳朵之中嗡嗡一阵乱响。不由自主地,众人都扔了兵器,双手抱头,腿一软,便即当场跪下了。没办法,那股杀气实在是太瘆人了。便是一般的武将恐怕亦是会失魂落魄,更何况这些不过是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军士呢。

    秦琼满意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,又把手中的那个军候往地上一扔,只将他摔了个七荤八素,好一会儿才爬起来。秦琼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,直到他起身,方才喝道:“说,你叫什么,到这里干什么来了?”

    那军候胆怯地看看秦琼,又急忙低下头,慌声道:“小的名叫陈二狗,就是本村人。因为大统领管亥将军要围攻北海城,兵势不够,所以分派人等到各地驱民从军。小的是本村人,当然就到本村来了。这样,也免得乡亲们受别人的祸害。”

    秦琼微微一怔,却是看向那群村民,只见其中站起一个壮年男子,冲着秦琼一抱拳,道:“将军,他说的是真话,要是换了别人来,恐怕不仅这些房屋没了,便是我们这些人,还不知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啊。”周围地村民亦是齐齐点头,显然,很是赞同这个壮汉地说法。再看看他们身边打好的小包裹,以及锅碗瓢盆之类地杂物,秦琼亦是明白了,看来这陈二狗还有点儿良心。当下秦琼想了想,便道:“陈二狗,我来问你,你可要老实回答,要不然,我这杆提炉枪可就要了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陈二狗闻言,眼珠儿一转,急忙点头道:“将军请讲,小的一定照实讲来,绝无半点儿掺假。”

    秦琼看他眼珠儿滴溜溜直转,心道这是个机灵的主儿,不过尚有几分良心,可以不杀。当下心内打定主意,便道:“陈二狗,你将你知道的黄巾军的事情,一一与我如实讲来。若是有半点儿掺假,嘿嘿。”说着,便将手中的提炉枪往地上轻轻一扎,噗地撞进地里一尺多,直骇的陈二狗脸色直变,再也不敢有什么侥幸的心理,一五一十地讲来。便是连那管亥名字的来历也说了出来,却是说管亥原本就是给人管猪地,本来大家伙儿都叫他管猪地,后来他加入黄巾军,作战勇猛,官儿越升越大,后来嫌那个名字难听,欲要起个好听的又怕别人说他忘本,便起了个名字叫管亥。至于他原本叫什么,那恐怕谁也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秦琼听完陈二狗地讲述,心中略一思索,想到:据这陈二狗所说,管亥领着十万人围攻北海城,只是北海城高墙厚,再加上黄巾军本就乱纷纷地没什么章法,这才一直僵持到现在。如此看来,北海城恐怕难以久守了。以这群黄巾军的流寇作风,恐怕北海城地百姓就要倒霉了。罢罢罢,既然遇到了,自己便不能不管。虽说这已然不是自己那个时代了,但是,青州无疑便是后世的山东地界,自己身为本地人,更兼号称威震山东半边天,岂能不出一把力?再说了,自己如今依然衣食无着,不若去投靠孔融,也好吃军粮,以免日后又落到了当日卖马的惨景。一念至此,秦琼便道:“陈二狗,你可愿随我去北海城走一遭?”

    “将军,你去那儿干嘛?”陈二狗一惊,当即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去解北海之围了。”秦琼想也不想,便即说道,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。

    “将军。不是小的看不起你,且不说管亥将军武艺不弱,便是你孤身一人,怎能闯过十万大军重围?”陈二狗怔了一下,也忘了害怕了,当下便开口道,却是劝阻秦琼。这个行为,在他看来,无异于送死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我一个人。”秦琼笑道,“你,连同你的这些部属,皆要与我同往。”

    陈二狗一愣,随即自地上跳了起来,道:“将军,我连同我这些属下,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,都是被逼无奈加入的黄巾军,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,绝对没有害过老百姓。将军你自己要送死,可不能拉着我们一起去送死啊。”其余人亦是有些不稳,纷纷地交头接耳起来。

    秦琼见他如此心急火燎,众人又是不停嘀咕,当下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且放心,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上前送死的。只不过,你等百余人在此处,我实在是不放心而已。生怕你们再祸害百姓。既然你如此说,不去便罢。只是你最好祈求我将那管亥擒获,解了北海之围。不然,恐怕管亥饶不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陈二狗本是一时急了跳将起来,一番话亦是不经大脑考虑便即说了出来,直接顶撞秦琼。说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有些过火了,当下便身子一软便欲倒下。不想秦琼竟然没有一枪结果他,反而对他和言细语。当下心神一稳,便道:“将军保重,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将军的好消息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我等原本都是农人,谁愿意打打杀杀的啊。黄巾军流寇一起,所到之处,比那蝗灾还干净。我等若是不加入,焉能活到现在?恐怕早就饿死了。还望将军旗开得胜,也好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再过上安稳日子。”

    秦琼见他说的诚恳,又见众人皆是面有祈求之色,当即笑道:“如此便好。只是你这儿可有饭食,待我吃顿饱饭,也好往北海解围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便见那原本出来答话的壮年男子一拱手,道:“将军,我们这里哪里还有粮米,早就以野菜为食了。若是将军不弃,这便为将军煮上一锅野菜汤,只是不知将军是否能吃得惯。”

    秦琼微微一笑,道:“如此也好。只是不知有没有酒水,我这战马,需要喝的三两口酒,方能显出威风。”忽雷豹跟着便是一声嘶鸣,抬了抬前蹄,想来很是高兴秦琼还想着他。

    那壮年汉子苦笑道:“将军,人尚只能吃的野菜,哪里还有粮食酿酒啊?这酒水,实在没有。”

    秦琼想想也是,便道:“如此,那北海城离此地多远?”

    陈二狗接话道:“回将军,将军自南方来,沿此地往北,不过五十里地,便可直达北海城。”

    秦琼豁然明了,当即笑道:“如此,也不劳烦你等了。我这便往北海,向孔太守讨些酒食便是。”言毕,竟是一催马,沿路北上了。

    陈二狗眼睁睁地看着秦琼的背影愈来愈远,忽地一狠心,叫道:“弟兄们,收拾家伙,咱们往北海去,给将军助威。”

    有那胆大的便问:“是要给管亥将军助威么?”

    陈二狗一瞪眼,道:“是给方才那位将军助威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向他。陈二狗大怒,喝道:“怎地,不敢去么?”

    这时,只听得那壮年汉子忽然道:“二狗,虽然我一向看不起你,不过此番倒是觉得你眼光不错。这个将军,说不得果然能解北海之围。如今前去给他助威,正是时候。算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大壮叔,你真愿意?”陈二狗大喜,看向那壮年汉子。

    张大壮冷哼一声,从地上绰起自己那杆猎叉,道:“生平第一次,我觉得你的眼光不错。再说了,富贵险中求,说不得此次便是你发迹的时候到了。”

    陈二狗大喜,转身便对自己那些属下吼道:“大壮叔都答应了,你们去还是不去?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是谁忽地暴喝一声,道:“富贵险中求,老子豁出去了。”说着,亦是捡起了自己的兵刃。人啊,都有从众心理,当下这些人便纷纷地绰起自己的兵刃,嚷着要给方才那位将军助威去。便是那村民中还有些青壮的,亦是纷纷拿着削尖的竹竿木棍,加入进来。

    陈二狗见众人都答应下来,当下大喜,便与张大壮领着这百余人便往北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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